第一百八十二章三年之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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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擡頭望著自己的父親，年過半百，須發漸生，時間在這張帶著怒火的臉上雕刻出了堅韌與頑強的精神。正是從他的身上，這些年終也才學到了不少！
虎毒尚且都不食子，何況是自己的父親。父親的擔憂，他不是不知道，可難道就該犧牲蓮心的幸福只為求一個安穩度日嗎？而那樣的日子，又有什麽值得的呢！
莫洪川話雖說的嚴重，可畢竟還是他父親，莫非篤定他不會做棒打鴛鴦的事情，迎著莫洪川那怒氣騰騰的目光，莫非依舊挺直腰桿道，“父親所說之事，所憂之事，非兒都清楚！只不過，父親可曾想過，蓮心雖不比拂煙丫頭倔強，可她與華士承是真心相愛。若是父親真要讓蓮心嫁給錦書，蓮心會不會幸福暫且不說，只怕到時候，父親逼死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！”
莫洪川一楞，“你是在威脅為父嗎？”
莫夫人一聽，也起身上前，擋在莫洪川面前望著莫非，“非兒，不許胡說！”接著轉眼看了看莫蓮心與華士承，重重嘆了口氣，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麽！作為母親，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一生幸福！可作為女人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，她也要聽從自己父君的意見。
經歷過太過事情，她的一顆心也早就在擔驚受怕中飽受折磨！眼底的柔情是一個母親最為關切的目光，一手按在華士承的肩頭，有些不願意，可仍舊還是開了口。
“華參將，蓮心她不懂事，但你應該清楚！這件事情不是你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，就算錦書那孩子有心成全，也要問過樓尚書的意思才可！無緣無故，樓尚書怎麽可能退婚呢！若是退婚，對蓮心的名聲不好！若是悔婚，自然，樓尚書也要臉上無光的！”
莫夫人說到最後，深深嘆了口氣，“華參將年輕有為，不該在兒女情長上過多糾纏！我看錦書那孩子也不錯，蓮心日後也必然不會受苦的！”
莫夫人的話雖然不錯，但眼下在華士承與莫蓮心看來就是一種折磨與煎熬。誰不想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呢！
莫蓮心的淚眼終究還是落了下來，“母親是要將蓮心逼上絕路嗎？”
莫夫人嚇的面色一白，忙道，“蓮心，你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呢？你也要為你爹想想，他在朝中為官，處處受制於人，要是落人把柄，莫府上下都要跟著遭殃！你難道就忍心看著你爹將來晚景淒涼嗎？”
莫蓮心重重叩了一個頭，“蓮心不敢，但蓮心心屬華士承，絕無可能嫁作他人，要是樓尚書不肯罷休，蓮心願以死謝罪！”
聽到莫蓮心的這句話，華士承心中感動，握住莫蓮心的手，天氣雖已冷，可是心卻越發覺得溫暖。唇邊漾起苦澀一笑，“華士承願意追隨小姐，生死不離！”
莫洪川看在眼中冷冷一笑，“好一句生死不離！好一個郎情妾意！我莫洪川縱橫沙場，卻管不住自己的手下，管不了自己的女兒！就算他日遭人詬病，我也無話可說！今日這婚事，暫且不提！”說罷，低頭看著華士承，思考了片刻。
“華士承！你好本事，竟讓蓮心如此待你！好，若是你能在三年之內封侯拜將，求得皇上親自賜婚，本將就不予以追究，否則，三年之後，別怪本將無情！”
華士承一聽這話中轉機，面上不由一喜，急忙叩頭謝道，“華士承必定不會辜負將軍恩德！三年之後，若無能封候拜將，華士承亦無面目再見小姐！”
莫非卻並沒有華士承的那般高興，看著自己的父親，突然轉變的態度，一時有些疑惑！不知這話到底是他給華士承與蓮心的機會，還是只是拖延之詞！畢竟三年，變數太大了些！
莫洪川見華士承也同意了自己的提議，這才稍稍平息了些怒火，依舊冷聲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一言為定！本將明日就與皇上提議，讓你去駐守邊關，尋求建功立業的機會！”
駐守邊關，這一去就是三年，對於相愛的二人來說，長久的分離實在痛苦。不過，這樣的分離也是為了日後的永久相守！
莫蓮心能理解，並沒有反對！對華士承點了點頭，“三年而已！我會一直等你！”
華士承握著莫蓮心的手，在自己的掌心輕輕摩挲，四目相對，只餘下彼此，此生也只餘得下彼此！嘴角的笑容十分甜膩，得她這句話，華士承心中再無顧忌，轉頭盯著莫洪川，鄭重道：“多謝將軍！華士承願意！”
晚間，莫非送華士承出府，面上帶著沈重表情。走在還算熱鬧的街頭，二人並肩而立！京城的繁華漠北確實難比！
望著遠處的燈火，再過不久又該是登元節了。今年的登元節相較以往應該會更加熱鬧。八皇子回京，皇上心中高興，這一次的登元節宮宴勢必也會更為盛大。
可是漠北之地，北羥對東璃一直虎視眈眈，完顏阿謄隨時可能會再次進犯。
二人沈默了許久，莫非才開口，“父親向來說到做到，這一次也絕不會食言。明日父親怕就會向皇上推薦你去駐守邊關，加上你剛剛得了皇上的封獎，皇上自然也願意提拔你！如今最危險的只怕就只有漠北了之地了！你一去三年，北羥難保不會再度進犯，此去說不上危險，可危險時刻存在！”
華士承輕輕點頭，“少爺說的是！但士承現在只怕北羥狗賊不來，否則定然來一個殺一個！來兩個殺一雙！為了蓮心，華士承什麽都不怕！”
“我知道這一次得父親開口，你終是下定了決心，想要掙得頭功！不過，切記，凡事不可逞強！好在天厥城的左翼海如今也算是自己人，你去漠北，有他照應著，總好一些！回頭我會寫封信給左翼海，去了漠北，以後都要靠你自己了！”
華士承感動跪地，“少爺對華士承的恩德，華士承今生無以為報！他日只要用得上華士承的地方，華士承必定傾盡全力！”
莫非扶他起身，按在他肩頭的手稍稍用力，“這些都是後話，然北羥人狡猾，若是他們進犯只在城樓外叫囂，莫要正面應敵！若是他們攻城，天厥城易守難攻，盡量拖到援軍到後在行動！切記！不可魯莽，不可大意輕敵！”
華士承鄭重點頭，“是！少爺！華士承明白了！”
對於莫非的話，華士承向來聽從，此番也是知道，他是擔心自己急功近利，誤了大事！而且莫非說的話全都十分有道理，他已牢牢記在心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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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毒尚且都不食子，何況是自己的父親。父親的擔憂，他不是不知道，可難道就該犧牲蓮心的幸福只為求一個安穩度日嗎？而那樣的日子，又有什麽值得的呢！
莫洪川話雖說的嚴重，可畢竟還是他父親，莫非篤定他不會做棒打鴛鴦的事情，迎著莫洪川那怒氣騰騰的目光，莫非依舊挺直腰桿道，“父親所說之事，所憂之事，非兒都清楚！只不過，父親可曾想過，蓮心雖不比拂煙丫頭倔強，可她與華士承是真心相愛。若是父親真要讓蓮心嫁給錦書，蓮心會不會幸福暫且不說，只怕到時候，父親逼死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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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歷過太過事情，她的一顆心也早就在擔驚受怕中飽受折磨！眼底的柔情是一個母親最為關切的目光，一手按在華士承的肩頭，有些不願意，可仍舊還是開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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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蓮心的淚眼終究還是落了下來，“母親是要將蓮心逼上絕路嗎？”
莫夫人嚇的面色一白，忙道，“蓮心，你怎麽就這麽不聽勸呢？你也要為你爹想想，他在朝中為官，處處受制於人，要是落人把柄，莫府上下都要跟著遭殃！你難道就忍心看著你爹將來晚景淒涼嗎？”
莫蓮心重重叩了一個頭，“蓮心不敢，但蓮心心屬華士承，絕無可能嫁作他人，要是樓尚書不肯罷休，蓮心願以死謝罪！”
聽到莫蓮心的這句話，華士承心中感動，握住莫蓮心的手，天氣雖已冷，可是心卻越發覺得溫暖。唇邊漾起苦澀一笑，“華士承願意追隨小姐，生死不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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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華士承！你好本事，竟讓蓮心如此待你！好，若是你能在三年之內封侯拜將，求得皇上親自賜婚，本將就不予以追究，否則，三年之後，別怪本將無情！”
華士承一聽這話中轉機，面上不由一喜，急忙叩頭謝道，“華士承必定不會辜負將軍恩德！三年之後，若無能封候拜將，華士承亦無面目再見小姐！”
莫非卻並沒有華士承的那般高興，看著自己的父親，突然轉變的態度，一時有些疑惑！不知這話到底是他給華士承與蓮心的機會，還是只是拖延之詞！畢竟三年，變數太大了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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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沈默了許久，莫非才開口，“父親向來說到做到，這一次也絕不會食言。明日父親怕就會向皇上推薦你去駐守邊關，加上你剛剛得了皇上的封獎，皇上自然也願意提拔你！如今最危險的只怕就只有漠北了之地了！你一去三年，北羥難保不會再度進犯，此去說不上危險，可危險時刻存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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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這一次得父親開口，你終是下定了決心，想要掙得頭功！不過，切記，凡事不可逞強！好在天厥城的左翼海如今也算是自己人，你去漠北，有他照應著，總好一些！回頭我會寫封信給左翼海，去了漠北，以後都要靠你自己了！”
華士承感動跪地，“少爺對華士承的恩德，華士承今生無以為報！他日只要用得上華士承的地方，華士承必定傾盡全力！”
莫非扶他起身，按在他肩頭的手稍稍用力，“這些都是後話，然北羥人狡猾，若是他們進犯只在城樓外叫囂，莫要正面應敵！若是他們攻城，天厥城易守難攻，盡量拖到援軍到後在行動！切記！不可魯莽，不可大意輕敵！”
華士承鄭重點頭，“是！少爺！華士承明白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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